俄罗斯歌剧《伊戈尔王》压轴上海国际艺术节：战斗民族的咏叹调与波罗维茨的华彩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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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歌剧《黑桃皇后》、《叶夫根尼奥涅金》一样，歌剧《伊戈尔王》是俄罗斯民族乐派歌剧的代表作，也是俄罗斯民族乐派“强力集团”成员鲍罗丁最赋有强烈个性的作品。《伊戈尔王》所展现的战争画卷与恢宏气势展现了俄罗斯战斗民族的精神气质，如莫斯科新歌剧院首席指挥詹·莱姆尼-凯尼格所说，俄罗斯人对《伊戈尔王》的感情，就像意大利人对《纳布科》，德国人对《茜茜公主》一样，它展现的是对人性、痛苦与信仰的思考，并希望能以此来启迪观者。

艺术节闭幕演出《伊戈尔王》是莫斯科新歌剧院新创作的作品，也是莫斯科新歌剧院最经典的歌剧作品。这出气势恢弘的俄罗斯歌剧为为期35天的第十八届上海国际艺术节画上了圆满句号。

《伊戈尔王》的故事发生于1185年，苏俄和西伯利亚边境：古俄罗斯建国时代诺夫哥罗德大公伊戈尔同南方游牧民族波罗维茨人战争，为拯救被强敌蹂躏的祖国，失利被俘的伊戈尔最终脱险归来。

作为一部描写俄罗斯人为争取统一和独立而斗争的宏伟史诗，《伊戈尔王》通过俄罗斯人对国家的热爱和忠诚，斗争中的勇敢和团结，表现出俄罗斯战斗民族顽强坚韧的民族秉性和精神气质。

歌剧脚本是鲍罗丁根据十二世纪的一部俄罗斯史诗《伊戈尔王出征记》谱写而成。作品创作始于1869年，作曲家鲍罗丁的好友，音乐评论家斯塔索夫建议鲍罗丁根据《伊戈尔王出征记》创作一部歌剧，鲍罗丁随即开始了创作。他致力于还原《伊戈尔王大军之歌》中呈现的历史事件，对旧俄历史进行了深入研究，花费了许多时间了解普季夫利的周边，大量熟读学术著作，编年史和波罗维茨民间故事。

最终，鲍罗丁与斯塔索夫协力创作完成了这出剧本，并在其中加入了额外的历史细节和多彩的人物形象，让故事更加饱满。然而直到鲍罗丁去世，只完成了歌剧的一部分，之后由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格拉祖诺夫整理完成。

作曲家鲍罗丁。

在鲍罗丁优美的音乐下，这一版本着重刻画了伊戈尔王战役的传奇故事。这部歌剧的序曲有趣巧妙地采用歌剧中的众多主题，展示出两个敌对阵营和戏剧冲突。乐曲开始的慢速度引子，是对俄罗斯阵营的伊戈尔王的性格描写。

这些丰富的材料极其巧妙地组织在正规的奏鸣曲式内，反映了作曲家的匠心独到之处。剧中优美的东方旋律、细腻的和声语言、色彩性的配置效果均令人回味无穷。著名的唱段有雅洛斯芙娜的咏叹调、伊戈尔王的咏叹调；特别是第二幕中的《波罗维茨人的舞蹈》，以优美的旋律、鲜艳的色彩、奔放的风情，充分表现了俄罗斯歌剧音乐的民族特点。

《伊戈尔王》时至今日仍很少有全剧被上演的情况，只有其中的第二幕中“波罗维茨人的阵营”这一场戏最为世人所喜爱，作为管弦乐曲经常被演奏的《波罗维茨人的舞蹈》(又名“鞑靼姑娘们的舞蹈”)是这部歌剧的第二幕和第三幕中的部分乐曲，作者把它们编在一起，使之成为一首演奏会的乐曲，这首乐曲也被作为独立的芭蕾舞的伴奏乐曲上演。

凯尼格说，这部歌剧最容易让观众兴奋的地方在于波罗维茨民间歌舞，旋律复杂，节奏明快，不管是合唱团还是交响乐团，这也是最难排演的部分。“纽约大都会歌剧院、马林斯基剧院都有各自的版本，我们的版本是综合各家之长。”凯尼格特意强调，有些版本的演出时长达四个半小时，莫斯科新歌剧院在保证强度和紧张度的情况下，将时间控制在三小时十五分钟。

而在舞美服装设计上，新版《伊戈尔王》走的是最传统的历史路线，凯尼格本人也很反对用21世纪的审美去包装这部歌剧。虽然故事发生在12世纪，但是莫斯科新歌剧院在设计舞美和服装时，参考的是作曲家鲍罗丁（19世纪）这一代人对故事发生时的想象。饰演伊戈尔王之子的演员阿列克谢·塔塔林采夫表示，剧中俄罗斯人面临战争阴霾，服装和舞美设计都以冷灰色调为主，而波罗维茨军营则渲染出东方可汗国神秘狂欢的异域风情，舞美服饰极尽奢华绚丽。

因此，歌剧的舞美背景设计都力求与人物表现氛围营造相契合，参照俄罗斯人对于文化审美的态度，在其中蕴涵了许多俄罗斯文化的特质，力求使观众的视角与设计师视角达到契合。

得益于近年来俄罗斯文化的复兴，莫斯科新歌剧院重新审视了俄罗斯传统歌剧在当代社会中的价值,《伊戈尔王》也得以重新创作。新版《伊戈尔王》展现了更多对人性、痛苦与信仰的思考，希望以此启迪观者。

凯尼格表示，莫斯科新歌剧院由当时的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和著名指挥家叶夫根尼·克洛博夫在1991年倡议创建，在克洛博夫出任院长的十五年里，这所剧院声名鹊起。新歌剧院主要上演俄罗斯和西方的一些经典歌剧、芭蕾和话剧等，其中20世纪以及21世纪的经典歌剧是节目单上的常规和重点剧目。如威尔第的《茶花女》与柴可夫斯基的《叶普盖尼·奥涅金》等。

为了准备此次艺术节闭幕演出，莫斯科新歌剧院一行130余人早在11月10日就抵达了上海。在闭幕演出前，“艺术天空”分别在城市音乐草坪广场和虹桥艺术中心上演了两场莫斯科新歌剧院的歌剧选段音乐会。音乐会选取了意大利、法国、德国和俄罗斯的歌剧选段和交响曲，展示了欧洲歌剧的精华。观众也在现场一片欢腾的气氛中，告别相伴了这座城市一个月的“艺术天空”。

（编辑：超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