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汛情调查⑤|历史上的洪灾噩梦
时讯
看看新闻knews记者 刘娅静 刘宽漾
2016-09-18 15:50
2016年7月18日至20日,河北遭遇历史罕见大暴雨,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了邢台大贤村。撤离不及时?泄洪传言?官民互跪,死伤惨重。“邢台”这座曾经历过63年大洪水、66年大地震的 “多灾多难”城市,再一次成为数十亿目光汇聚的焦点。
视频:历史上的洪灾噩梦
当时由于强降雨,水量达到极值,上游东川口水库和南石门流域两路洪水一齐冲向大贤村。而七里河河道在市区很宽,至大贤村村口处突然变窄。河道大量被正在铺设的热力管道占据,且河堤没有被加高,洪水直接溢出吞噬生命。“邢台发布”截至8月14日16时数据:因灾死亡42人,失踪5人。
河北邢台洪水
在经济、技术都迅猛发展的今天,这样惨重的洪灾伤亡令人刺痛。然而回看历史,又有哪一场大水灾,不是给人类生存带来重创?
1117年,黄河决口,100余万人丧生。
1642年,黄河决口,水淹开封,仅开封城内34万人丧生。
1788年,荆江大堤决口20余处,荆州城内水深五六米,两个月后才退去。
1931年,长江全流域泛滥,死亡14.5万人,武汉三镇被困一个多月。
1932年,汉江大水,死亡14.2万人。
1954年,长江大水,1800万人受灾,3.3万人遇难。
1991年,江淮及太湖流域洪涝,5113人遇难。
1998年,29省遭遇洪涝灾害,4150人遇难。
在层层历史资料中搜寻这些数字,记者有种发自内心的感慨——面对自然的力量,人类终究还是太过渺小。不过,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特别是建国以来的快速发展,人类在洪水面前,终于不再是不知所措、无能为力。
换句话说,抵御洪水的能力和经验,是那么多人拿生命换来的。面对那些渐渐被遗忘的历史,我们满怀敬畏。
看看新闻knews记者回访了近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灾难现场。他们曾经带来过哪些经验教训?重建中,又有了哪些可供推广的启示?重生的路途,他们,走得怎么样……
沙兰镇•水下的孩子
同样是强降雨导致两路洪水齐发,同样是行洪河道被占,历史惊人的相似,2016年的“邢台水灾”让记者不由想起11年前的沙兰镇。
沙兰洪灾 摄影:张克非
2005年6月10日,黑龙江省宁安市沙兰镇,后来被定性为“200年一遇”的暴雨突袭沙兰河上游,山洪暴发,涌向沙兰镇地势最低的沙兰中心小学。那一个下午,是沙兰镇,也是整个中国的噩梦。惊恐的呼救,代替了朗朗的读书声,105个孩子的生命,成了历史永远的痛。
被洪水淹没的沙兰镇中心小学
“都背着书包,脑袋插水里面,都淹死了……”
“孩子被冲得横七竖八的在那操场里面,裹着泥,不细找根本找不着,找不着自己家孩子。”
“墙上小孩的小手印,一道一道,看了真是惨,已经没法再看了。我就在底下摸啊,躺着人,拽出来,一看不是我儿子,拽出来给放桌子上,然后再继续摸,最后第4个是我儿子了。”
11年后,看看新闻Knews记者再次来到沙兰镇,当时的痛,在孩子们父母的心中,并不曾因为时间而淡去。从泥水里亲手摸出自己孩子的尸体,很难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
“那小孩撅着死的,怎么死的都有,抱一个得拿手抹一下脸,看看是谁家孩子,那种场面……”王蒙的父亲不愿再回忆,而他,无疑是最幸运的。当年恰好被提前接走幸存下来的女儿如今已长大成人,嫁为人妇。
幸存孩子已幸福嫁人
邻居孙雷的奶奶却并没有相同的幸运。她经常来王蒙家里念叨自己的孙子。孙雷的父母也落下了一身病,他们选择离开了沙兰这个伤心地。
警记•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沙兰是座古镇,沙兰河穿镇而过,上游是山区、和胜水库,下游汇入牡丹江。被淹的沙兰镇中心小学旧址,在镇上地势低洼的地方,紧挨着沙兰河。原本一下雨学校特别容易积水。“本来学校就低,这么一整水来了水排不出去,把孩子就这么损失了。”家长们如此回忆。
看看新闻Knews记者实地探访,沙兰中心小学旧址处已被夷平。家长说,事发后这里被填了一米深的土,土表依稀可见学校当时建筑的痕迹。据相关资料和多位亲历者讲述,记者基本能够还原当时洪水的走向:
当天,一股洪水在沙兰河上游出槽,沿着山坡一路往低洼处走冲到学校,受到学校周边房屋的阻挡,河水就积压在地势最低的学校里,水位憋到两米高。而沿着河道自上而下的洪水,在学校附近也受到了沙兰镇中心桥桥墩的阻拦。洪水裹挟的庄稼、杂木、垃圾塞住了狭窄的桥洞,大水漫出后,同样淹向地势最低的学校。
沙兰中心小学位置与洪水水势
褚丽伟和孙守双的儿子孙祺后来就是在这个桥洞下被找到的。“我儿子抱着桌子冲到桥那块儿还没死呢,如果桥洞子没堵上冲过去他可能还能活,别人就把他救上来了,那堵上了,接着后面又过来那个柴禾啥,就直接把他拍底下了,就堵在桥洞那死的。”当年河道两边的土堤已经被建成了钢筋混凝土堤坝,一直绵延到上游,而中心桥还维持着原貌,桥洞并没有拓宽。
2005年的沙兰河河道、中心桥
2016年的沙兰河河道、中心桥
学校正常上课,显然并没有被通知到山洪讯息,没有做到及时的预警。家长说,当时上游村庄有人电话通知村政府的,是中间环节误了事。而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上海电视台和《南方周末》记者也确实做过这样的报道。只是十一年前的事后调查到底是如何推进,问责又是怎么处理,现如今当地的村民竟无人知晓。
他们回忆,当天洪水淹死的都是惊慌失措的学生,老师大多也没有救援经验,甚至有人只顾着自己逃命。如今,当年的校方和地方政府人员大都调离了沙兰,家长们告诉我,一直没有听说谁为这起悲剧负责。
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专家程晓陶曾经在《让沙兰悲剧不再重演——2005年沙兰水灾事件的反思》一文中指出,“城镇多年的开发建设逐步挤占了行洪区,也是这次洪灾损失严重的原因之一”。
学校建在行洪区的洼地,并且行洪道被其它建筑阻拦,这是105个稚嫩的生命给我们换回的最深的教训。需要居安思危,把御洪设施加固,危险预警,疏散和救援方案都做在前面,则是悲剧给我们的启迪。人为活动不要堵塞行洪道,不要低估大自然的风险,则是另一个不难理解的道理。
岁月的砥砺,总能让人将事实看得更为清晰。而让人遗憾的是,岁月的冲刷,同时也会让人忘记当年的教训。
活着•在悲痛中重生
镇子不大,沙兰镇上四五十岁的这代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孩子的家人。“之前基本上是一年睡觉没闭过眼睛,基本上是睁着眼睛睡的”,褚丽伟抹了一把眼泪。
褚丽伟告诉看看新闻Knews记者,事后据儿子孙祺的同班同学回忆,洪水来的时候,是他把同学组织到桌子上、窗台上,在跳窗追老师的时候,被洪水冲走的。原本他不该被淹死,14岁的大男孩,站在窗台上就能活。
褚丽伟回忆儿子忍不住流泪
“有一家死两个的,我估计他们这一辈子心里都过不来,有死了两个的”,褚丽伟失神般喃喃。失去了孩子,仿佛一下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两百多个父母,一度不知道何去何从。记者跟几位父母相处几天,脑海中总是徘徊着余华笔下徐福贵的身影。“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生活,总归还要继续。
“反正自从有了我姑娘以后,也算是痛苦转移吧。自己开始慢慢心理上调整,因为这孩子还需要我照顾。” 缓解痛苦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再生一个,虽然有些家长觉得这样对不起死去的孩子,可是这样如躯壳般活着,实在熬不住。“我儿子原来也是唱歌能手”,褚丽伟经常看着手机里女儿参加歌唱比赛的视频发呆,一坐就是整天。
孙华洋就是文章的开头,亲手将孩子尸体从泥水中摸出来的那位父亲。他有先天残疾,小儿麻痹症,家里80多岁的老父亲、老母亲也都患有脑血栓,需要人照顾。是否重新生养,当时孙华洋挣扎了很久,最后也是没能熬住。“为了补心里这个差啊,心里很难受啊,看见人家家的孩子更难受。咱们中国人就好像一个延续吧,知道要犯难,知道把她养大要费劲,但是也必须得生。”
孙华洋今年51岁,女儿却只有5岁。7亩地,5口人,有时还要靠父母低保过活。生养,对这些家庭就像是一个魔咒。可是只有承受住了这魔咒,才能从命运的煎熬中重生。残疾的老人,5岁的孩子,摇曳的一家,同行的影像记者,是含着泪拍完的他们的故事。
“现在就下一点雨,外面打个雷,孩子有一点病,我们都害怕,就害怕出一点事。现在就再出事,我们就经不起了,现在就心里有阴影。”孙守双原本在牡丹江买了房子,如今却空置着。再育的女儿到了上学的年纪,夫妻俩就跟着陪读、陪住。“落下那个阴影,一刻也不想眼睛看不见她,就想天天盯在她身上,生怕再有一点闪失,然后自己再后悔一辈子。”
孙守双给儿子扫墓
蒙新校长照顾,褚丽伟在学生宿舍楼里开了个小卖部,一家三口住一间学生宿舍。女儿是他们生命中好不容易重生的那一抹微光,与其说孩子需要他们照顾,不如说,他们的心更需要孩子来照亮。
2008年,在家长们的要求下,当地政府修建了一座公墓。如今,孩子们的骨灰落座在寂静的山林中。冰凉的水底未能醒来的105个孩子,入土为安。
“就希望我姑娘平平安安长大,快快乐乐地,没什么灾没什么难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就是最大的希望。”
驻马店“75•8溃坝”•伤痛可以遗忘 历史绝不重演
如果说沙兰镇水灾,唤起了人们的记忆和悲恸,那么河南驻马店“75•8溃坝”则是被人们渐渐遗忘的一段噩梦。“75•8溃坝”,是解放以来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灾难。根据由前水利部长钱正英作序的《中国历史大洪水》一书记录,有超过2.6万人因溃坝丧生。2005年美国Discovery频道制作的《全世界10大科技灾难》专题片中,将这次溃坝事件列于首位。
然而时至今日,在驻马店这座城市中,仅存的关于“75•8特大洪水”的烙印,只有遂平县城里那一座并不起眼的纪念碑。许多年轻人甚至都不知道它的确切含义,偶尔有几个老人会回忆起那场灾难。
驻马店水灾中平原变成水乡泽国
1975年8月,伴随着台风莲娜登陆,罕见的超强降雨直接导致驻马店各水库、河道水位急剧上涨。8月8日凌晨1点,拥有六亿多立方米库容的板桥大型水库,终于没能承受住巨大的水压,漫溢垮坝,五丈多高的洪峰咆哮而下,如山崩地裂。在大坝至京广铁路直线距离45公里之间形成一股水头高达5-9米,水流宽为12-15公里的洪流。因为正值深夜,洪峰所到之处,墙倒屋塌,数万人就在睡梦中被吞噬,一座座村庄瞬间荡然无存。下游的水库和河堤,也纷纷发生连锁垮溃。有200多户人家的沙河店被夷为平地,诸市镇化为乌有,遂平县城洪水没顶。
洪水久久不退,数百万人忍着饥饿在水中浸泡,后续又有不少人被疾病带走了生命。
两倍于“千年一遇”的降雨量固然是意想不到的因素,但水库监管等人为因素也被归结为灾难的主要原因。时任水电部部长的钱正英在全国防汛和水库安全会议上做了如下总结:
1、过去没有发生过大型水库垮坝,产生麻痹思想,认为大型水库问题不大,对大型水库的安全问题缺乏深入研究。
2、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存在问题。
3、对水库管理工作抓得不紧,有关水库安全的紧急措施,在防汛中的指挥调度、通讯联络、备用电源、警报系统和必要的物资准备,也缺乏明确的规定。板桥、石漫滩水库,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指挥不灵,不能掌握上下游汛情,不能采取果断有效的措施,也没有及早向下游遂平县发出警报,组织群众安全转移。
4、防汛指挥不力,没有及时分析、研究情况,提出问题,千方百计地采取措施减轻灾情。
重建后的板桥水库
钱正英亲自主持的这一场总结和深刻检讨,总算对得起这几万生命的重量。如果说当年的水库建设重视蓄水,忽视了防洪,那么75年以后的大型水库防洪安全建设,则被提上了举国大计。板桥水库复建工程按百年一遇防洪标准设计,按可能最大洪水校核。复建的石漫滩水库则按百年一遇设计,千年一遇校核。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像“75•8溃坝”这样的事件,绝不能再重演!
“98抗洪”•十八年后的九江
同样是强降雨、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总有很多人把今年的汛情和98年相比较。而当年第一个长江干堤溃堤,与洪水殊死搏斗的城市——九江,十八年来在满目疮痍中重生,如今又是何模样?
位于长江之滨、鄱湖之畔的水城九江,其名字含义正是“众水汇集的地方”。九江拥有152公里的长江岸线、鄱阳湖三分之二的水域和江西五大河之一的修河,全市水域面积500万亩。
站在长江边上,现任九江市水利局总工程师陈杰向看看新闻Knews记者介绍当年的水情。1998年,九江市长江干堤的水位比今年最高水位高了整整1.5米,当时的那场大洪水,给九江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1998年洪水中战士们的血肉之堤
1998年8月7日,长江干堤九江段4至5号闸口之间突然出现险情,防洪墙塌陷,干堤溃口,滚滚洪水涌入九江西区。
“好多人在马路上那儿跑,有人骑车子,有人开车跑的”。40岁的陈江汉给看看新闻Knews记者回忆当时的情形。
陈江汉的家当时就住在距离堤坝1公里的农牧场,距离非常近。听说洪水来了,他门连门都没锁,赶紧带着老人孩子往高处跑,总算是躲过一劫。“家里淹了有将近2米高,大门是封掉了,不能进。淹了应该有两个月。”
被称为“固若金汤”的长江大堤竟然发生溃堤,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朱镕基亲临抗洪一线督战。当时站在被洪兽撕咬出决口的堤坝旁,亲眼目睹断坝裂面和碎渣,朱镕基怒斥九江大堤是“豆腐渣工程”,这被当时的媒体争相报道,而“豆腐渣工程”也自此成为烂工程的代名词。”对此,陈江汉也有所耳闻,当时还是个小木匠的他,还特意跑去江边上去看过决口的溃堤:“就后来说的“豆腐渣工程”呗,那里面钢筋太细了,我看了一下高度应该是在40到60中间,那很细,跟一次性筷子那么粗。”
对此,陈杰总工程师的回应是:“第一个因为这个堤,是建了几十年,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加固,这个填充质量是比较差的。第二个就是当时在巡查的时候,因为这后面原本是个水塘,在长时间浸泡下,发生管涌现象,在水塘里很难发现。随着这个管涌越来越大,底下被掏空以后,上面的土堤就垮下去了。”他站在当年的溃口处,用手比划着向记者介绍。
陈杰总工程师回忆溃堤现场
刚开始大堤的溃口有20多米,随着江水往里不断涌入,口子被越拉越大,最长时候拉到100多米,如果不是当时紧急调来了铁驳船堵住溃口,不是武警官兵、战士们用血肉之躯与洪水做殊死搏斗,后果将不堪设想。1998年洪灾之后,国家投19.5亿巨资,全面整治九江段江堤。陈杰全程参与了堤坝的修复过程:
“现在这个防洪墙比原来的防洪墙要坚固很多的,所有都是采用钢筋混凝土的结构。另外就是整个的堤,土堤进行了一个加固,一个断面达标。另外在前面还做了混凝土的防渗墙,就是减小或降低它防渗的量,提高它的防渗能力。堤坝旁边还随时可取到砂石等备料。”
重新修复和加固的堤坝也打消了江边居民的顾虑,现如今陈江汉一家就落脚在距离堤坝仅300米处:“它的施工完全跟以前不一样。那钢筋好密的,又粗又密。”
干堤暂无大忧 圩堤存在隐患
在陈杰看来,造成九江溃堤的那些原因,已经成了现在防汛抗洪的宝贵经验教训。长江堤防加固后,九江百姓心里踏实很多。不过陈杰也坦言,新的问题也逐渐显现:随着经济发展,城市扩张,许多地方过去是农村,现在却已经发展成为新城区或新型工业区,老的堤防标准和它应承担的任务和保护范围并不匹配。“主要是一些小的圩堤,包括千亩以上圩堤,它没有进行加固过。”陈杰的担忧,与本系列汛情调查的第一篇报道不谋而合。
按照城市规划,九江现在是往新两湖发展,也就是八里湖和赛城湖。八里湖的堤防绵延3.5公里,达到了城防堤的标准,抵御湖水泛滥的同时也融入了九江市,成为一条独特的风景线。然而赛城湖的湖堤,还有局部堤段没有达到标准,在今年的汛期中险情严重。
赛湖圩堤在今年汛期中险情达600处
沿着赛城湖车行,看看新闻Knews记者首先看到的是修固过的堤段,加高、加宽,加上钢筋混凝土的防浪墙,达到了50年一遇的城防堤标准。然而到了瑞昌堤段,还没有进行加固的赛湖大堤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今年这个险情是很多的,高水位浸泡的情况下,在整个赛湖大堤这一段12公里长的地方,出现了600多处渗漏险情,所幸经过及时处理,没有酿成溃堤。”陈杰告诉看看新闻Knews记者,如果这里一旦溃堤,瑞昌市区、码头镇、赤湖工业区,乃至九江城西港区同样难以幸免。所以,今后的防汛重点,确实要往这类甚至更低级别的提防转移。
短期内要实现所有土堤、圩堤的升级和加固,无论是从资金还是工程上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陈杰也在一次次防汛实践中摸索出了抗洪经验。“第一个对危险的堤段,特别是里面有塘的,进行了填塘加固;第二个我们备足了充分的料,这个大堤沿路都是备料,包括我们现在看到的子堤,这个袋子。我们提前做了子堤,防御这个水漫堤。”
写在结尾的话
如果说沙兰镇孩子们的父母,是在新生命中获得了自我救赎,那么驻马店和九江,则是在历史的血与泪中获得了新生。面对那些以生命为代价的痛苦,仅仅铭记是不够的,也不该逃避。只有虽身处风口浪尖却依然能挺身而出,扛起责任,担起骂名,找寻出路,才能获得真正的重生。
(编辑: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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