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张维为：强大的资本力量左右了美国很多制度安排

在7月8日播出的《这就是中国》节目中，主讲人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就“比较中国梦和美国梦”展开了主旨演讲。

美国人老说他的“三权分立”制度特别好，实际上我们只要仔细看一下“三权分立”本质上都是属于或者是局限在政治领域，英文政治领域叫political domain，在这个领域内的三种权力。在政治领域之外，强大的资本力量实际上左右了美国许多的制度安排。所以张教授总是说中国正在重新界定现代性，一个21世纪的现代性的理想的政治制度，应该远远超出美国这种所谓“三权分立”的范畴，超出政治本身的范畴，它要在一个更大的范围内，实现政治力量、社会力量、资本力量三者之间的某种平衡。那么这三种力量之间如果失衡的话，像美国这样资本力量独大，张教授认为这就是美国梦被出卖的主要原因。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国人今天的眼光已经远远超出了美国模式。

西方不少国家的民主制度日益演变成了“钱主”，特别是美国的民主。比方说，美国标榜的“三权分立”的制度仅限于政治领域，本质上权力背后是资本力量在驾驭。那么现代社会确实需要超出政治领域内的政治力量、社会力量、资本力量之间大致平衡和良性互动。否则的话，“钱主”将左右“民主”，占领华尔街背后的99%与1%之间的矛盾会长期化，导致美国更大的危机。

我们中国改革开放40年，随着中国的迅速崛起，实际上我们的经济和社会力量也都有了长足的发展。我们也形成了政治力量、社会力量、资本力量之间的一种平衡。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中美这三种力量格局的情况。

在美国，相比政治力量和社会力量而言，资本力量形成明显的优势，资本力量已经充分地组织起来了，影响着政治力量。换言之，在强大的资本力量下，美国的政治力量缺少必要的独立性和中立性，几乎只能顺着资本力量的要求走。同样美国的资本力量也在很大程度上完成了对社会力量的渗透，特别是对主流媒体的控制，对社会议题的设置权。美国号称自己有新闻自由，但美国主流媒体的大老板都是金融资本家，不知美国主流媒体帮助华尔街金融大鳄呼吁了多少美国人和外国人，难怪今天连特朗普总统都把美国主流媒体说成是fake news“假新闻”。历史上美国的政治力量和社会力量对美国资本力量还是有过某种限制的，美国甚至有法律这样规定过，为了防止富人操纵选举，个人向总统竞选人的捐款上限为2500美元。但是过去这30年我们看到的是，大致从里根时代开始，美国的资本力量飞跃发展，其能量显然压倒了政治力量和社会力量。2010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裁决，公司和团体对于竞选的捐款不设上限。2014年美国最高法院又裁决，个人竞选捐款也不设上限。此时此刻你可以看到美国民主真的成了“钱主”。

我们比较一下中国，历史上就中国的政治力量，总体上看是处于相对比较强势的地位，也处于相对比较中立的地位，这个传统延续至今。那么虽然中国的社会力量和资本力量的影响也在迅速扩大，但中国的政治力量基本上保持了自己的独立性和中立性。资本力量的长处在于它能够创造财富，展现效率。历史证明，随着改革开放，资本力量迸发了，确实是创造了财富增长的奇迹。但资本力量也带来了副作用。如果没有其他制约力量的话，资本逐利性的特点会导致社会高度两极分化，导致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所以在中国资本力量总体上受到政治力量和社会力量的某种制约。中国最富的100个人是不可能左右中共中央政治局决策的，而美国最富的50个人应该能够左右白宫的决策了。而且今天问题是资本无祖国，这些年又出现一个新现象，今天资本力量要求改善本国政治制度这个愿望已经明显减少了。因为通过全球化，通过互联网，他们最大的利润来源往往不是自己国家了，而是其他国家或者世界了。那么这也是今天西方国家面临的新的制度困境，就改革的动力已经不足了。相比之下，虽然中国的贫富差距拉大了，但中国政治力量总体上还是保证了弱势群体生活水平大幅度的提高。

中国这三种力量总体平衡，张教授认为应该是中国可以避免美国式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什么中国普通老百姓的“中国梦”的前景，比“美国梦”的前景更为精彩的主要原因。

（来源：《这就是中国》节目组 编辑：刘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