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那多《骑士的献祭》：从反日常叙事中寻找日常

从生活事件到小说事件有多远？善恶二元对立的边界又在何处？非日常的叙事是否来源于对日常秩序的渴求？10月31日，著名悬疑小说家那多携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张屏瑾，《思南文学选刊》副主编方岩做客朵云书院旗舰店，为观众带来那多新书《骑士的献祭》创作分享会，深度阐析火爆2020年的犯罪小说，带领大家进入作者的想象世界。

近来，由悬疑小说改编的影视剧成为深受观众喜爱的热门题材。那多的作品《喂食者协会》也被迷雾剧场改编成网剧，预计年底播出。那多的悬疑新作《骑士的献祭》则改编自一起发生在上海的真实案件。小说同时从警察和案犯两条线向十年前的真相推进。这是当下同类型写作中少见的作品，不玩先锋的叙事圈套，而是让读者的情感在阅读中慢慢浸润。知名书评人、编剧史航称其为“沉浊世间，白日如修罗场，夜间如垃圾场，真正有情有义的作家，才可以如拾荒者一般，寻觅出一星半点证据，证明人之为人，尚值得爱。”

作为2020年现象级的犯罪小说，《骑士的献祭》》本身也是一次破界的尝试，突破一般认知中类型小说的边界，勾起了不同的解读。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张屏瑾表示，当严肃的文学批评遇见畅销的类型写作，产生了全新的化合反应。“《骑士的献祭》不仅仅是一本类型小说，也是一本非常优秀的文学小说，同时也满足了所有对严肃文学的期待。”

那多在分享会上谈到了《骑士的献祭》的创作初衷和基本想法。偶然情况下，他从一位公安朋友那里得知了一起因爱出发的恶性案件，在巨大的情绪压力下，他开始筹措这本小说的写作，并做了一些特别的考虑——删减迷宫性的情节，尽量直线下去，把内部情绪尽量好地传递给读者。那多表示，善恶的边界是会模糊混淆的。“这种灰色的边界对于创作者来说，更能代表这个世界，更能代表人心。我想表达的是，善和恶在这个特定案件中的解读。”

张屏瑾认为，《骑士的献祭》抓人的力量，恰恰不是来自复杂的叙事结构，而是情感本身。一般的推理小说是将复杂的东西最后解脱出来，而《骑士的献祭》则相反，先交代一个杀人的过程，你已经看到杀人犯在做什么，悬疑点不在于谁在杀人，谁在犯罪，关键是杀人动机，里面有对人的情感，对生活事件当中复杂性的召唤。这一点超越了普通的推理小说或者罪案小说的读感。

除了“反迷宫”写作，嘉宾还谈到悬疑写作的“非日常”问题。《思南文学选刊》副主编方岩认为，悬疑的本质是日常秩序的中断，讲的是一群人在日常中断后如何尽快地恢复日常。主人公李善斌做出暴力的举动和恶的行为，其实是为了维护日常，这个日常本身很打动人。“他之所以用那么多非常规的动作，乃至非常暴力的动作，其实就是想要恢复日常——让他的后代，比如他的女儿，包括要赡养的母亲——他们的生活重新回到日常，安安稳稳过日子。但是最后发现他的每一步是孳生恶的一个过程。”

对此，那多也深有同感。一件件琐屑小事的堆积，如何发展到一起惊人的恶性事件？警察又是怎样在破案过程中实现对案犯的共情？“把这种非日常化的主题用日常化的方式搭建和读者之间的联系，是我每一次写作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在其间，善恶的界限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往往越渐模糊。

谈到《骑士的献祭》影视化的问题，现场嘉宾与观众都表示出很大的兴趣。张屏瑾认为，因为小说的丰富性，会引出很多小场景。如果将《骑士的献祭》影视化，很难是一个非常纯粹的类型电影。在情节、时间、空间上会不停的打岔。比如上海和深圳的双城对照，一定要有内在的弹性。这既是影视化将面临的挑战，也是一个新的契机。

（看看新闻Knews记者：王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