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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甘:我曾预言特朗普一定竞选成功

时讯

看看新闻Knews记者 蔡晟

2016-11-11 10:32


(本文系詹姆斯·麦甘博士11月10日参加2016上海全球智库论坛时的演讲精要,就美国大选结果和民粹主义的兴起做了精彩分析。)

 本次的时间点非常特殊,所以对我们的智库论坛非常有意义,并且这对于中美关系或者全球政治意义来说也是重要的时间点。我们并不仅仅发现现在美国有一些非常重大的改变,而且这些改变会影响到每一个人,而美国的大选也必须要对此进行深入思考。



所以我也非常高兴对大家说,就是在8-10个月之前,我成功地预测了这次特朗普会当选。当然,我也知道在过去的几个月也发生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这才让这次历史性的选举引发了这次结果。关于美国大选,还有全球趋势,还有对未来智库的影响,我们在座的很多人都跟克林顿一样,都是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天前,这样的结果都是意料不到的,但是我在8-10个月之前已经预测到了,并不是因为我深深地介入了政治,我在18岁的时候已经在宾夕法尼亚选举公职的官员,我从那个时候对于政治当然是感兴趣,而且我的父亲也引导我对政治感兴趣,但是从本质来说,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同时也有很深的理想主义的色彩。当我看到唐纳德.特朗普的时候,他已经高度捕捉到了美国的民情,他注意到了美国政治当中已经出现了一股不能再延续的倾向,他在他的初选过程中已经表现出了应有的势头,他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在美国政治当中有种趋势是由来已久,主要是跟美国的政治运作越来越不灵相关。这样的政治运作在不少方面是这样,在亚洲,在中国和其他地方很多人都观察到了。美国政治表面呈现的失灵自然会引发人们的民族主义和保护主义的回应,包括对移民可能的排斥。但是在全球范围内我们也看到了民粹主义发展,这种趋势跟国内的民族主义和保护主义相同,在背后有很大的推动力,我认为有6股推动力。



第一股就是经济上的不安全。不管身处何地,美国选举具体的结果,并不是美国某一个部分,不仅仅是白人中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失业的人,它反映出人们对于特朗普的支持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广泛,所以这是普通和经济不安全相关的。


第二,他们的人身不安全。人身不安全当然可以体现在气侯变化带来的恶果,还体现在具体的恐怖主义带来的威胁。


第三,跟个人和国家身份的消失有关。在美国人口结构正在发生重大的变化,现在没有哪个单独的民族在美国拥有主导地位,美国主流民族已经不再具有优势。


第四,就是不管是在年龄段还是组成构成方面,都可以看到人口结构在发生着重大的变化,这种状况在大选当中表达出来了。也不仅仅是美国,在其他国家,甚至包括中国在内,人口结构也在发生深层次的变化,尽管还不包含种族的含义。


第五股势力,也许人们没有认真地考虑,就是一个多元世界的不稳定性。大家都知道以前是二元的或者两极的世界,那个比较稳定,但是随着两极世界变成多极世界,世界格局并不稳定,而且有关的现实我们还没有充分地加以估量。当有多极强国的时候,对于世界格局会带来什么样的互动的规律以及互动的后果?目前还没有充分理解深刻。


第六点是各国的政府都没有能够认真地关注选民基本的要求,不管是在华盛顿还是在伦敦。我可以看到我们的执政者还需要更多了解民情、民意。所以在美国的大选当中,选民也是有情绪性,有的时候并不是单纯地明确地要肯定特朗普,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表达内心不满。一旦政治最后失灵,特别是政治情绪两极化导致社会难以运作的时候,人民觉得自己的关注没有得到很好的回应,他们自然表达出来,对政治构成冲击。


在这样的大的趋势之外,还看到全球化在进一步发展。全球化带来很多的不满,而且全球化过程中有很多输家,在美国和中国都是这样。了解输家的情况,也了解他们的困境,应该成为领导人的优先事务。第二,技术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全球化发展的基本动力就是技术的发展,所以我们要加以关注。第三,就是在每一个世界的地方,我们看到政治的两极化,导致最后决策者的决策空间越来越受到挤压,这使他们决策带来的不满情绪会提得很高,所以有可能使得政治失灵,甚至瘫痪。如果处理不好,人民的不满得不到很好的处置应对,就会爆发出来,而且会是一种非生产性、或者是不良的方式表现出来。


另外我们看到信息的爆炸,使得我们的信息进一步海量在运转,所以在这个时候人们淹没在信息的海洋当中。特朗普利用了这样的方式,特别是看到了信息流动的速度很快,所以他更能驾驭。这样的信息像海啸一样,特朗普是这种信息导致的加速、导致的政策海啸带来的结果。在全球范围内我们可以看到民粹主义,我们应该未雨绸缪关注全球的民粹主义,如果领导不能很好地应对,还会出现更多的政治失衡,或者是未曾意料的结果。


所有这些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特朗普现象,英国脱欧、菲律宾的杜特尔特等等,反映人们对旧的政治信任度在下降,美国、菲律宾、欧洲都出现了反精英、反专家、反全球化的势头,他们都是在呼唤着政治强人,他们认为答案并不是在现有的制度或者现有的领导层,而是在这个之外,所以我们要有新的领导人,这个潮流如果到处涌动,将来一定还会在世界上带来更大的动荡和带来事件。


对于智库来说,我们需要更多的关注在决策层之外的很多人的动向,马云是第一个向特朗普发出贺信,愿意跟他一起合作,为什么是马云第一个发?这反映了新的世界格局,在这个世界当中我们有更多行为体,他们表明他们可以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我们要理解这一切带来的后果,理解背后的基本理念。我们未必就是要屈服于他们,但是我们应该知道如何来应对他们?如何来回应他们?对于政府来说,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机构还是要进一步调整,能够跳出固有的思路,能够更好地捕捉外部的信息,更好地理解、把握,最后使得政府恢复他们的应对能力,进行更有效的应对,这个很重要。


我相信在特朗普领导下会有更多的变化,在美国跟中国之间、跟它的盟国之间都有变化,但是我也并不认为就此而出现完全非坚实性隔断的关系。现在他开始表现出跟人们更有效的应对,而且也表达了跟希拉里、跟奥巴马进行更好的交接,这个很重要,也是应该的。所以在我们这样的讨论会上,能够从一个战略和重要的高度考虑目前正在发生的问题,那样我们作为智库也能够因此而作出更好的贡献。我自己所在的机构一直致力于跟世界各地的机构维持很好的伙伴关系,现在的必要性比以往更加大,而且在这样的看似非理性的、失灵的、扰乱性的时代更需要我们的智慧和理性。


(编辑: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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