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际艺术节 | 十三姨陪你过节（八）：异域风情中深藏的民族意识

来，十三姨先给你讲个故事：

蓝胡子公爵，一个性情古怪孤僻的人带着他的新娘尤迪斯回到一座阴暗潮湿的古堡。尤迪斯不顾家人反对跟随蓝胡子公爵，决心用自己的爱让这里充满阳光。她看到城堡里有七扇紧闭的大门，好奇心驱使她要蓝胡子把门打开；出于爱，蓝胡子打开了前五扇门，显示出了他的富有和冷酷。这五扇门里分别是行刑室、武器库、珠宝、秘密花园、广袤的土地。

《蓝胡子》插图

此时，蓝胡子向尤迪斯表达了他深情的爱，请求她不要打开最后两扇门，否则会非常危险。但尤迪斯坚持要得到最后两把钥匙。蓝胡子不情愿地打开了第六扇门，里面是泪湖。

《蓝胡子》插图

蓝胡子要求尤迪特跟他亲吻，并不要打开第七道门，尤迪特在安静地与蓝胡子长吻之后，要蓝胡子说出以前爱过多少女人，并问第七道门里是不是你杀死的女人。蓝胡子说，这个房间里有我爱过的女人，你可以看看。门打开后，是月光般的银色光芒，木管奏出民歌风格的旋律，有3个女人悄悄走出来。蓝胡子说，他发现第一个女人是在黎明时，所以每天的黎明是属于她的；发现第二个女人是在中午，所以每天中午属于她；发现第三个女人是在黄昏，所以每天黄昏属于她；最后他对尤迪特说，发现第四个女人是在午夜，尤迪特叫喊着让蓝胡子住手，但蓝胡子还是让她穿上晚札服，戴上皇冠与首饰，说所有的夜晚都属于你。尤迪特受不住衣服与皇冠的重量，身子开始往下弯，跟着那3个女人消失在第七道门里。蓝胡子最后自言自语：“永恒的夜晚将连绵不绝。”

这是匈牙利著名歌剧《蓝胡子公爵的城堡》里的内容，它改编自法国民间传说。蓝胡子公爵的是传说中的恐怖人物，家道富有，长着难看的蓝色胡须，连续杀害了自己的六任妻子。自从这个故事诞生以来，已被世人重新改编和演绎了无数次。在匈牙利诗人贝拉•巴拉兹的笔下，它改头换面成了一部讲述“灵魂秘密”的作品 。  1911年，匈牙利作曲家贝拉•巴托克将其改编成歌剧——歌剧只有一幕和一个有几扇大门的场景，角色也只有蓝胡子公爵和他的新婚妻子尤迪斯两人，始终处于黑暗的恐怖氛围中，用匈牙利语演唱。

《蓝胡子公爵的城堡》于 1918 年 5 月 24 日在布达佩斯歌剧院首演。多年之后，这也成为了匈牙利经典歌剧的代表作之一。一个法国民间传说如何成为匈牙利的经典歌剧，究其原因是作曲家贝拉•巴托克（他同时也作为一个民族音乐学家）将独特的匈牙利民间音乐灌注其中，使得歌剧的灵魂先天就带着匈牙利民族性和民族意识。

贝拉•巴托克

11月6日晚上，上海文化广场就将上演匈牙利布达佩斯大艺术宫的《巴托克之夜》，里面将集中两部贝拉•巴托克的作品，歌剧《蓝胡子公爵的城堡》选段和芭蕾舞剧《神奇的满大人》。

贝拉•巴托克一生的灵感来自于中欧的民间音乐。（十三姨觉得有三个短语可以形容巴托克的音乐——旋律生硬、刺耳的不和谐、强烈而深刻的民族意识。）年轻时候，巴托克长期在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乡村小路上徒步旅行，只为找出他希望寻得的拥有真正、质朴的民间音乐的偏远村落。他收集了成千上万首民间音乐，随后又把它们用作学术研究和他自己的创作。他曾宣称，正是探索和发现民间音乐使他突破了西方调性的牢笼。

但在他的音乐中还具有一层更大的社会背景。二十世纪上半叶激烈的政治动荡，匈牙利经历了从奥匈帝国的一部分到一个独立共和国，一个俄国风格的苏联，到最后一个与纳粹交好的愈发法西斯主义的政体。作为一个秉持不妥协的至高原则的人，巴托克发现自己站在了高墙的另一边。 年轻时的他支持匈牙利的民族主义，然而到了三十多岁，匈牙利政府倾向强烈尖锐的民族主义，他便转向了另一侧。他写了一篇文章说明种族方面的不纯洁性可以成就更健康和更多元的民间文化，当局自然不喜欢他。（巴托克关注邻国罗马尼亚的音乐被骂成卖国贼，以左派流亡分子的脚本编写的舞剧上演时遭受暴力威胁；出版的罗马尼亚民谣被标上“禁书”；各种被批评嘲笑挖苦都是家常便饭。） 在法西斯狂潮横扫欧洲的绝望中，巴托克移居美国。60多岁的巴托克在美国重新开创事业，开独奏会，谋求大学教职（在哥伦比亚大学做民族志研究勉强维生），倔强内向的性格没让他少吃苦头，而那里都是大厦、汽车和人群，不再有苍茫的土地安抚他的灵魂。后来他患了白血病，依旧倔强地要命，不肯接受朋友接济，最后朋友们只好以委约乐曲的方式为他支付医疗费。1945 年，巴托克死于白血病。

实际上呢，巴托克的音乐在今天看来也非常不讨喜，但是那种原始的民间的力量会从质朴的旋律间破“土”而出，听得到土地里埋藏的歌儿——有人在劳动中唱歌，有人在敬酒中唱歌，有人在悲伤时唱歌，有人在嫁人时唱歌——巴托克抱怨彼时铁路扩张和二十世界初期的现代化扫荡掉古老的民间音乐。

只是今天，全球化的今天，有些古老的民间音乐还给了土地，留下的是藏在一个个民族中的意识，十三姨一直相信不管表达方式、表现方式如何变化，留在民族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会不自觉的喷涌而出。

“每个人都必须努力看穿一切；没有什么能打动他；他必须完全独立，漠然不动。只有这样，他才能与死亡和解，与无意义的生活和解。”（Each must strive to rise above all; nothing must touch him; he must be completely independent, completely indifferent. Only thus can he reconcile himself to death and to the meaninglessness of life.）

好了，看下这个周末的演出

11月4日  周五

晚上19:00 金山文化馆-剧场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宝玑—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获奖者全球巡演上海站 [售罄]

晚上19:15  上海大剧院大剧场

话剧《北京法源寺》[售罄]

11月5日 周六

上午10:00 上海城市草坪音乐广场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匈牙利牧兹科民族乐团音乐会 [售票中]

下午14:00  上海大剧院大剧场

话剧《北京法源寺》[售罄]

下午15:30 上海城市草坪音乐广场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俄罗斯科涅韦茨四重唱音乐会 [售票中]

晚上19:00 上海虹桥艺术中心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匈牙利牧兹科民族乐团音乐会 [售罄]

晚上19:15  美琪大戏院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参演剧目—云南红河州歌舞团演出 哈尼族史诗舞剧《诺玛阿美》 [售罄]

11月6日 周日

上午10:30 上海城市剧院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节中节

上海国际喜剧节展演剧目 俄罗斯爆笑默剧《无中生有》 [售票中]

下午14:00  上海城市剧院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节中节

上海国际喜剧节展演剧目 俄罗斯爆笑默剧《无中生有》 [售票中]

下午15:30  上海城市草坪音乐广场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柴可夫斯基交响乐团音乐会 [售罄]

晚上19:00 徐家汇社区文化活动中心剧场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俄罗斯科涅韦茨四重唱音乐会 [售罄]

晚上19:00 上海月星环球港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冰岛双长笛与钢琴音乐会 [售罄]

晚上19:00 宝山文化馆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 美国泡艺大师《魔幻泡泡秀》 [售罄]

晚上19:15 美琪大戏院

第十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参演剧目—云南红河州歌舞团演出 哈尼族史诗舞剧《诺玛阿美》 [售罄]

晚上19:15 上海文化广场

匈牙利布达佩斯大艺术宫《巴托克之夜》 [售票中] 

（编辑：阴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