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刘益谦的铁哥们去这个地方竟然上瘾

去年，他的一篇《赌命》感动了很多人。作为刘益谦的好兄弟，他却并非作家。

2016年，汤哲明在龙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名为“景宋”的中国画展。当时曾任龙美术馆执行馆长的黄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景宋，而不是仿宋。汤哲明的画在气势上有宋画的特质，包括宋画的用笔和构图。也融入了明清画家的画法，这需要对中国艺术史有一个纵横贯穿的理解。你能够在他的画中看到来历，在这个基础上，又能看到他自己的生发。”

2018年，新年伊始，汤哲明在芊荷艺术空间再次推出了自己的个展“俯仰天地大——汤哲明太行屐痕”展，可以说是他的“景宋”之旅。这次展览的作品是汤哲明最近三年间三度游历太行山的屐痕，每一幅作品旁边，都附有作品所摹写的太行山壮丽实景。所谓“俯仰天地大”，则是取自山水画大家贺天健的学艺箴言——“俯仰天地大，局促南北宗”，意为创作山水画不但要兼收南北宗，而且要统摄大自然。汤哲明的“景宋” 就是“景慕先贤的心声与提炼的法则”，而不是景仰的某家某派。在接受采访时，他也一再强调用水墨更贴近地表现自然。

生死兄弟肝胆相照再忆“赌命”

去年，汤哲明的一篇名为《赌命》的文章在朋友圈火了，大家接力棒似地转发着——或许只为了“赌一把”，希望黄剑能够活下去——就是那个在龙美术馆点评汤哲明作品的黄剑，那个和汤哲明曾经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的好同事、好哥们。他俩还有一个共同的好兄弟就是大家熟悉的刘益谦。

在《赌命》一文中，详细叙述了兄弟们的情深意重，情系病危的黄剑：

2017年1月14日 第四天下午

毛毛（刘益谦小名）虽然力大，但到这分上，还有用吗?不过和他相识快二十年，我知道他只要来了，总会帮他点啥，帮帮孩子也好，帮他快点换个条件好点的病房，也好……　”

……

回到病房门口，毛毛突然把我拉到一边，说：“小汤，要不我帮他博一记，赌一把，給他换个肝怎么样啊?八十万吧。干医生说这样也未必救得回来，但理论上惟有这个可能，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肝源，要看他运气了。”

……

我回到黄剑的病房，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大家已经知道要給黄剑换病房做手术了，七手八脚帮护士一起把他抬上移动病床，李詩文、漆澜、徐可他们推着移动病床前行，边上还有帮着提溜着盐水瓶的。我跟着，也插不上手，看着十六年前混在一个编辑室的这堆老兄弟姐妹，一股热意瞬间涌到了胸口……

毛毛要赶着去办事了，我和彭莱送他到医院门口，彭莱千恩万谢。毛毛漫不经心地说道：“无论如何，黄剑是我朋友，是个有才的人，我只要能行的话，总归要救他一救。钱对我来说，现在也就是个概念，能用来救朋友，我乐意。”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要缴费的事，问彭莱，彭莱说医生刚才是说了。毛毛一愣，随即从钱包里掏出张招商银行的黑卡交給我道：“我马上要走，来不及了，小汤，卡放你这里，你去办一下吧。”

“密码呢?”

“没密码，直接回车就行。”

靠!这卡我知道，就他这身价，不管里面有多少钱，起码可以直接透支上亿，没准几亿，甚至更多，还没密码!这责任可大了。我吐吐舌头，赶紧把卡收好在胸口的兜里，几分钟想起来便拍一拍，确认还在。

……

不幸的是，黄剑最终还是在2017年5月撒手人寰。时至今日，汤哲明谈起黄剑，依然掩饰不住心中的哽咽。如果黄剑还在，看到他的太行山又会给出怎样的评价呢？

“因为脾气急而倔强，故认定了就一往无前不受干扰；而那些画到不能再画的三千废画，正是三年吃同一种早点而不厌倦的持续热情使然。”这是黄剑生前写下的、对于老友汤哲明的评价，也让我们能够理解了为何汤哲明三年三赴同一个地方——太行山。

太行山与中国山水画的不解之缘

从2015年到2017年，汤哲明三年来三入太行山，每次行程总会在十天到半个月不等，最长的一次住了近一个月。汤哲明去过大江南北很多地方，唯独对于太行山情有独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目前为止最上瘾的还是太行山。”

汤哲明迷恋太行山的雄阔壮美，更因为中国山水画的产生与这座山息息相关。“我每次去太行山，都感觉像是在朝圣。”汤哲明说：“因为全景山水画的开山鼻祖荆浩， 实际上就隐居在太行山里，他画的就是太行山这一带。他隐居在太行山洪谷，所以自号洪谷子。我学北宋的山水，荆浩在太行山住过，因此我对太行山也有着特别的感情。”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于一个 画家来说，读万卷书可以理解为解读古人的绘画，无数遍临摹古人的经典——汤哲明临摹宋画山水，一临摹就是7年之久；而行万里路正是像汤哲明这样走进山中，印证古人所见所画，其中的意义远远不只是今日之写生、采风。

“宋代山水画主要来源于生活。”汤哲明说：“一定的程式表自然山水，学中国画要学这点程式。中国画的笔墨程式形成于晚唐北宋，学这些表现真景色的笔墨技法，相比而言，元代绘画更讲究韵味，在技法和形似上略微放松，才能意犹未尽。宋代山水直接来源于生活，表现生活更有亲和力，更容易表现。”

（看看新闻Knews记者：王健慧 编辑：施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