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藏着现代性重要起点 荷兰这个瓷器博物馆值得去

在4月29日的《这就是中国》节目中，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就“西方中心论”进行了解构。

5年前张教授曾在荷兰做过一个谈中国模式的讲座，在互动的时候有一位欧洲学者问他，中国正在迅速崛起实现现代化，但中国好像不愿意接受西方所代表的现代性。“现代性”这个词的英文叫做“modernity”，在西方话语中是圣神的，一般指的是欧洲启蒙运动以来所形成的理性思维，以及伴随西方工业化形成的一整套制度的安排。在张教授看来，实际上今天的中国正在重新界定现代性。他回答那位学者称，如果真的要了解西方社会的现代性，就要了解它是怎么形成的。当时讲座的举行地点在海牙，就离会场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地方值得去看看。其中一个是17世纪荷兰理性主义哲学家斯宾诺莎的故居，另一个是代尔夫特瓷器博物馆。

在斯宾诺莎的故居可以看到他对于中国的渴望。他通过研究发现中国不是一般的国家，而是一个政教分离的国家。欧洲当时还是政教合一的国家，他能够说这样的话在当时可以说是革命性的。他斯宾诺莎称中国是一个遵循自然法的国家，中国人相信自然规律，这种国家的治理更符合人性。当时，斯宾诺莎遭到了宗教迫害，德国一位名叫莱布尼茨的“中国铁粉”哲学家专门到海牙偷偷和斯宾诺莎见了一面，他们共同发现中国是个很独特的国家，不像欧洲政教合一，而是一个世俗国家。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具有现代性的国家。他们认为中国采用了世俗的、贴近自然的，而非神权的方法进行治理，结果是成功的。

至于为何代尔夫特瓷器博物馆值得一看，因为它是荷兰的瓷都，就像我们江西的景德镇一样。荷兰在17世纪的时候是欧洲最发达的国家，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它和中国进行了大量的贸易，将大量中国的瓷器运到欧洲销往各国赚得盆满钵满，中国的瓷器贸易在17世纪是荷兰主导的，荷兰因此发了大财。

中国瓷器给当时的欧洲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瓷器本身品质的精良。欧洲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他们花了上百年时间模仿，但博物馆里的还是做得不像。一直到19世纪，荷兰才终于掌握了制作瓷器的工艺，开始有自己的青花瓷。同时，欧洲的人文学者还从中国瓷器中发现了一个新的精神世界。他们发现中国瓷器上精美的图案反映的内容和欧洲的艺术不一样。17世纪欧洲艺术反映的主题主要还是宗教，而中国瓷器上的图案反映的几乎都是民生，都是老百姓的生活，农夫耕作、老人垂钓、儿童嬉戏、多子多福，还有就是山水风光的大自然。用今天的话说，中国艺术的题材早就是非宗教的、接地气的、人间的生活，所以这一切给当时的欧洲带来一种震撼。甚至可以这样说，是中国的这种世俗文化，政教分离的文化，很大程度上把当时的欧洲从神学世界引向了人间世界，这就是现代性，这就是启蒙运动的要义。

最终张教授对这位欧洲学者说，如果要了解启蒙运动开始的所谓“现代性”，一定要了解这种现代性的一个最重要起点之一就是中国。

（编辑：刘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