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天花 鼠疫…历史上哪些瘟疫改变了中国发展轨迹?

在3月16日播出的《这就是中国》节目中，主讲人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和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副院长吴凡共同就“全球抗疫中的中国担当”展开了演讲与讨论。

张维为教授提到，这次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大家经常提到一个世纪前发生的西班牙大流感，实际上它源于美国堪萨斯州的一个军营，从1918年3月开始，仅半年时间就席卷全球。西班牙有800万人被感染，包括国王，这大概是西班牙流感这个名称的来历。在世界范围内，这场流感感染的人数超过5亿，占当时世界人口大约30%，造成的死亡估计在5000万人左右，大概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的四倍。这场大流感某种意义上提前结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交战各国都没有兵力开往前线作战了，所以西班牙流感也改变了欧洲历史的进程。

中国历史上也经历过许多瘟疫，民间甚至有过“十年一大疫、三年一小疫”的说法。中国两千多年历史中，有史可查的瘟疫大概是350多场。比方说中国人熟知的东汉末年、三国初期的赤壁大战，背后实际上有一场大的瘟疫。我们都知道曹操的军队在赤壁吃了败仗，但史学家考证下来，迫使曹军败走的关键原因是瘟疫。至于华容道捉放曹操这样的故事，属于文学家的创作了。

中医药也一直是伴随着与瘟疫的搏斗而发展的，中国东汉的名医张仲景就在此期间写下了《伤寒杂病论》。张仲景直接参与了治疗患者，写下了这本传世的医学名著，也被后人尊称为“医圣”。明朝末年，中国北方爆发多次天花、鼠疫，1633年鼠疫爆发，从山西蔓延到北京；1644年春，鼠疫在北京达到流行的高峰。过去我们谈李自成政权，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因堕落而覆灭，那么这些年鼠疫这个凶悍的杀手被学者揭示了出来。回望东汉末年的瘟疫和明末清初的瘟疫，它们都改变了中国历史发展的轨迹。

此外，张教授还提到了1910年和1911年间在我国东北爆发的鼠疫。当时清廷风雨飘摇，但还是启用了一位叫伍连德的马来西亚归侨担任防治总医官，主持东北疫情的防控。伍连德力排众议，通过解剖尸体找到了病因，果断推动大规模的隔离，在山海关设卡，限制和阻断通往京津的铁路交通。这场疫情造成了4万到6万人死亡，但还是避免了更大的灾难，伍连德也被公认为中国传染病防疫的先驱。历史证明，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为战胜瘟疫作出特殊贡献的人，从张仲景到伍连德、到今天的钟南山等一大批战疫功臣。

人类历史上的传染病肆虐也反映在许多美术作品中，如荷兰画家勃鲁盖尔的《死神之凯旋》、西班牙画家戈雅的《瘟疫医院》，挪威画家蒙克的《西班牙流感后的自画像》，这些画作具有一种悲剧的震撼力，直面个体的挣扎、绝望和死亡。

中国美术史上反映瘟疫题材的作品不多，这可能和中国人的文化偏好有关。从现在看到的与瘟疫可能有一定联系的作品，如抗战时期画家蒋兆和的创作《流民图》，他直面逃难者的悲怆，但人物形象还是与西方的不一样，它是扶老携幼、众人紧紧相随的一种流亡、一种逃散。中国人总体上拒绝颓废，失望中总孕育着某种希望，这大概也是中华文明得以五千年延绵不断的一个主要原因。

（素材来源：《这就是中国》节目组 编辑：刘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