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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硅谷高创会】看看新闻Knews记者专访李开复

时讯

看看新闻Knews记者 任美星

2016-10-02 21:14

视频:【2016硅谷高创会】看看新闻Knews记者专访李开复


任美星:“开复老师,很高兴在硅谷再次见到您。今天很荣幸你能接受我们的专访。您跟我们讲一下您最近在做什么吗?”


李开复:“最近我们在创新工厂刚融了比较大的基金,大概有6.7亿美金,然后我们就到处看项目,我们最看好的是人工智能的项目,所以现在我很多时间都花在人工智能跟无人驾驶机器人这些领域。”

任美星:“所以我们人工智能也是本次高创会的亮点对不对,您能给我们本次高创会带来哪些亮点中的闪光点?”

李开复:“我想我带来的一个主要的新观点就是做人工智能的科学家也可以创业。因为我们在过去比如在app时代,是产品经理创业的时代。比如说是在O2O的时代,主要是会递推的专家创业的时代。那现在呢是AI的科学家创业的时代,因为AI科学家非常的稀少,而他们的价值对于任何一个潜在的产品,无论是在做大数据的还是做无人驾驶的,是非常至关重要的爆发性的解放潜力,所以我在鼓励AI科学家创业。”

任美星:“那您刚刚讲到AI方面的,您知道特斯拉的埃隆·马斯克他刚刚宣布要向火星移民,这方面我想是终极人工智能的合成,您可以对这个决定发表一些评论吗?”

李开复:“我觉得其实我们人类真的很欠缺像埃隆·马斯克这样的胆敢做巨大的这种使命目标的创业者,我觉得今天的创业者大部分都还是在解决今天的问题,他能够想到很久以后的问题,然后胆敢去做,然后我觉得很多这种问题就像他发射火箭或者以前做电动车,我觉得就是需要一个人胆敢去做长期的预测和努力,然后最后可能会成,即便不成,他在过程中也会学到很多事情。”


任美星:“我是通过我的好朋友范海涛认识了很多开复老师您的性格,您的特点,那么如果说硅谷的科技大咖我们可以数到库克,斯蒂文乔布斯,埃隆·马斯克,我觉得如果是华裔方面的科技创新方面的大咖的话我觉得开复老师绝对是荣登榜首的。所以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在过去的几十年在科技创新创业方面您总结的几个浓缩的精华能跟我们讲一讲吗?”



李开复:“其实我觉得有一个就是创业者就是非常需要专注的,我们可能总想到创业者要有创意,但是有太多创意了反而公司执行力不强。所以创业者需要能够挑选一个方向,专注的把他做出来,而不是去产生更多的想法,这是一个我过去这些年学到的。第二呢我觉得投资人给你的价值不是钱,投资人的价值其实在于他的智慧,他的人脉,他的帮助,他的指点,他参与你的业务。现在很多创业者就是谁给我最多钱,给我估值最高,那其实这个看法我觉得是不准确的。我觉得还有就是很多科技不一定是在学校,研究院里面的发明然后转移出来的往往在一个公司你找到一个方向,不断的打磨,随着你的产品做的更大,用户更多,数据越多,反而是产业界会在这种能产生商业价值的领域是真的领跑这个世界的,而不是高校。”

任美星:“所以开复老师您讲的概括就是一个团队要有一个好的管理,而且必须是一个方向,就像人有一个头是吧。”

李开复:“在公司小的时候,随着公司壮大了,像当你有一千个人了,当你会有不同的产品线,不同的部门,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你的资金是薄弱的,你的人数是少的,那么大公司可以试很多信息,小公司是不行的。”

任美星:“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您过去在谷歌,微软这几个跨国的大公司工作,您觉得给您带来最震撼的感觉可以给我们说一下吗?”

李开复:“我觉得在每个公司都会学到不同的事情,我觉得在苹果我学到的是把用户体验真的放在第一位,包括在苹果做的比如说一个盒子,装键盘的盒子,都要设计得非常精美。就像乔布斯我们知道他电脑的里面也要很漂亮,因为万一用户看到了他要维持公司设计的形象,然后让用户永远是满意的。在微软我想我学到的是怎么样把一个巨大的工程拆分成很多小块。所以能够一万个两万个人做一个Windows出来,那么这个拆分其实是有很多学问在里面,有他的API,有他的切割,有他的架构师,然后他们扮演的角色。这个我觉得是一个万人规模的软件工程,微软是世界第一的。在谷歌我觉得我学到的其实是两件事情一个是小的团队能够远远做得更快。就是说如果一个顶尖聪明的晓得团队,是个人可能都可以抵一个一百人的团队。”

任美星:“那开复老师可以跟我们说一下有什么例子,你说这十个人可以顶替一百人的团队,你在硅谷你有看到吗?”

李开复:“其实在谷歌内部就是这样的,比如说谷歌的第一个gmail,也就是大概十个人左右做出来的。谷歌的第一个团队谷歌地图也不是很大,另外的话在谷歌外面的创业团队都是典范。比如说我记得Instagram被收购的时候,才十一个人,十多亿美金的收购。因为小的团队的话,尤其是顶尖的人,他一个人就可以顶五个人,再加上小的团队没有摩擦沟通,政治斗争,组织架构的问题,所以这十个人就同心协力,每个人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然后事情就可以做得更快。这个互联网的精神还是很厉害的。第二个我在谷歌学到的就是要怎么管理好一个团队,一个顶尖聪明的团队怎么管理,其实有一句精髓就是你想怎么被管理,你就怎么管理别人。聪明的人其实都不想老板告诉他微小的管理,做这个做那个,聪明的人都希望被放权,被信任,被认可。所以做一个聪明的小团队的管理你就要放权给大家,给他们自由。就是说产品之外百分之二十的时间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类的方式,然后当然要对员工好,可以带狗上班,可以有美食,有人帮你洗衣服,等等。这一套其实他体现的不是一个挥霍奢侈,是一个无微不至的人性化,让员工能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来给你做事。”

任美星:“说到这个微软,苹果,我今年第一次被苹果邀请去参加他们的产品发布会,今年也采访了库克。像斯蒂文乔布斯,比尔盖茨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您眼中的斯蒂文乔布斯他在工作,科技,创新这一块有什么评价?”

李开复:“史蒂夫乔布斯我觉得他是那种基于突破式创新的人,他会花很多时间去思考,摸索各种技术,把他能够连接起来。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就是“Connect the dots (连接这些点)”,就是说他可能学了各种的事情,比如说学了一些操作系统的技术学了一些用户体验学了一些书法,居然他都能把这些连接起来让书法里的美,让苹果的产品里体现这种美。所以就是说史蒂夫乔布斯是一个跨越科技时代的人,他会懂很多从音乐到美术到设计,他就觉得人生就应该是做很多的点,就是追求你的心,然后在你工作的时候就把这些点连接在一起。这个我觉得是他的一个很大的特色。另外的话我跟他的主要接触,因为我没有跟他直接工作,只是说他有一次打电话来我家,我离开了苹果,他希望我回去。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我可以感受到他在打电话给我的过程中先打给我太太,然后我太太都以为他是我的朋友,其实我并没有见过他。那这个过程中,可能在一个陌生的想要潜在挖回公司的人身上可能就花了二十分钟,你想他的时间多么的宝贵,那么他对人才的重视我觉得也可以体现在这个里面。比尔盖茨呢我觉得他其实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他是一个超级懂技术的小孩,天才。藏在一个大人的心里面,所以他常常讲话开开玩笑,讲一些很极客的笑话,然后一般热听了都不会觉得好笑,可是可能会有一些工程师会觉得好笑,所以他是靠这种真诚,天真,加上对技术的专注和理解打动了心。他不像史蒂夫乔布斯是非常全面的人,他可能都是真的特别爱技术,然后他也体现了除了技术之外让我们感动的是从微软退休之后他去做慈善基金,他基本是拿做技术的心态去所慈善。他对于非洲的小孩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病痛,怎么样去解决,然后癌症怎么去客服,他不止是说我要捐多少钱给什么人,他是会去研究,然后会问。每一个想要拿到他捐赠的人都要接受他的拷问。然后通过了以后绝对这个技术真的是有价值的,他才会去投资。”



任美星:“您对埃隆·马斯克有相关的接触吗?”

李开复:“埃隆·马斯克我下礼拜会见他。但是以前没有见过,很期待。”

任美星:“那么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就是我们作为中国人,中国的创新跟西方的创新有差距吗?”

李开复:“差距还是挺大的,但是我觉得创新其实有很多种,我觉得我们在西方或是在硅谷看到的是那种做突破式的,是别人不敢尝试的,然后做伟大的长期的事情。那中国我们看到更多的创新更多的是迭代式的。就是说我现在先做个小东西看市场喜不喜欢,喜欢我就增加一些功能,再调一下,不喜欢我就把它撤回来。所以比如说微信,你要说微信可能一个一个版本的做起来,并没有让你感受到多大的创新,但是如果我们想象我们回到十年前的世界,然后把我们今天在微信上做的事情展示给当时的你看,你可能会说哇这是一个很大的创新,未必比iPhone的创新更小。所以我觉得中国人的创新就是比较重视在迭代,然后执行力强,然后快速,这可能是他的核心,那最终做出的也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任美星:“上个月我采访苹果副总裁的时候他告诉我说到下一个三星将会在中国出现,结果不到两个礼拜三星就发生爆炸事件,那给中国创造科技产品不是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一个国际市场平台吗?您觉得中国创造的这个科技品牌能够在世界范围上成为能够跟苹果跟三星一样成为家喻户晓,每天生活不可或缺的,自主创新的科技产品吗?”

李开复:“我觉得应该是很有潜力,自主制造吧,创新要看你的定义了,如果是说迭代式的创新是有可能的,今天国内的品牌从华为,小米,VIVO,中兴这些其实都是有机会的。我觉得这些公司他各有他的特色。华为能够基本上整个产品都是由他制造,从里面的每一个细节和芯片和什么的,他是有价格上的三星式的优势。小米是最懂互联网的,那OPPO、VIVO可能是最贴近中国大众的,那么这每一种都可能在一些发展中国家找到匹配他的用户。”

任美星:“那么我最后再问您三个问题,考虑到时间方面,您出生在台湾,我去过台湾的新竹工业园,我有很多台湾的非常好的老师和朋友,您可以说一下台湾的科技创新在全球的生产链态里面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李开复:“台湾从比较负面的来说呢,错过了互联网革命,错过了移动互联网革命,错过了社交网络革命,那所以有点落后。在PC时代台湾的科技创新是非常好的,那现在台湾的科技方面希望可能会基于几个龙头老大能够做的事情,围绕他们能产生什么样的生态圈。那这三个老大分别是台积电,富士康,还有联发科。那这其中我觉得联发科他对漆纳米的技术是可能带来一个生态圈。因为漆纳米可能是摩尔定律的最后一步,就是把电脑芯片做到最薄最小,最小的电耗,那么这个可能对未来可穿戴的和物联网的应用都会有很大的改变,他这方面很强。那富士康呢我觉得大家可能把他当作一个代工,其实他并不是,它内部有很多的技术,像很多苹果的产品,并不是苹果像外部那么以为的苹果设计完了请它去生产,而是富士康会说你看我能把边磨得这么圆,你有没有用,我能把漆做的这么亮,你有没有用,我有一个新的金刚石的打磨,你要不要用,所以其实是两边交互,而且这里面很多把产品做漂亮的技术,这个磨具,刀具都是富士康拥有的而不是苹果。所以我觉得不能低估了富士康在创新方面还有未来的全球的包括中国的产品的制造方面。那联发科呢他当然是在山寨机的时代他的芯片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那现在到了移动互联网,到了安卓时代,他又开始在做一些有意思的创意,那这个我觉得还不太确定未来会不会爆发式成长。所以台湾的创业者因为使用习惯,慢慢地被美日韩的软件所(影响),大家都是用的美国的日本的韩国的软件,所以有点被撕裂了,没有在自主创新。中国大陆的软件用的人也不多,所以这些方面挺难的,就是要做一个很棒的软件是挺难的。可能机会比较大的还是围绕着台积电,富士康,联发科的平台,来做一些新的创新。

任美星:“那这整个大众化的科技创业圈,科技生产链,包括您刚说到的华为,中兴,小米,跟台积电,富士康这些都是有合作的对不对,那这个大范围的整个大中华的圈子会对整个世界的科技产品的价格,创新产生影响吗?”

李开复:“我觉得对价格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他会更快的促使一个新的产品变得更便宜。我觉得我们可以看到比如说美国的footfoot,当时是比如说一百多美金,那小米做出来比如说小米手环,可能就是十块美金,那么或者十几块美金,这六分之一的价格做出来就是因为小米更贴近他的工厂,更贴近他的用户。所以我觉得中国因为用户对价格的要求是比较低的,然后工厂是比较近的,然后迭代速度是比较快的,所以我觉得会因为中国的巨大的市场和这样的用户和工厂的存在,把一些创新的方向变得更便宜,然后对很多的开发中国家我觉得会是一个很大的力量。”



任美星:“有一句话叫做天妒英才,像李小龙,像斯蒂夫乔布斯,都是那么年轻在人生的巅峰就走了。身体出了健康问题就走了,我觉得您是跨过了这个坎,您也是吃过了很多的苦头。我知道您在病床上的思维啊挣扎呀我都读过您相关的书。您跟我们说一下您在病痛最难熬的时候你是怎么样想的那?”

李开复:“其实我觉得最难熬的时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我觉得当我知道我得了癌症而且是四期的时候,我就觉得生命可能也就只有100天了。当然后来发现这个四期的癌症还是可治愈的,就努力,向上了,觉得要把身体做好。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因为我们总是觉得癌症是绝症,四期是很晚的,那一段时间应该是精神上最痛苦的,因为可能最大的就是一种后悔,觉得说就是我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但是没有把足够的时间分给最爱我的家人和朋友,那这些方面我就觉得非常的后悔,希望能活的更久一点来弥补这样的问题,但是可能感觉概率不大,我想这个挣扎是最大的挣扎,当然还有就是对照顾身体的这种后悔,因为我觉得这种并不是天妒英才,我觉得是工作强度太大,整个人绷的很紧,后来有很多医生跟我说压力,睡眠都对身体是非常重要的。那么那些拼命工作的人可能觉得很自豪,一天只睡四小时,其实不行,其实我就是这样的嘛。或者每天压力很大但是我很亢奋所以不是压力,其实是的,所以,病愈之后我也要求自己不要工作太晚,不要太晚睡,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要放权给自己的团队做更多的工作。现在很多也说我的气色变得很好,希望把这些分享,让那些为了工作拼命的人,可能也要平衡一下。因为最后生命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后悔的一定不是少赚了多少钱,少出了多少名,而是没有把足够的时间和自己最爱的人度过,没有追求自己这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那如果说临终的遗憾一定是这些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平衡。”

任美星:“那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方式和原来的生活方式是不是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李开复:“有的。现在每个月我至少有一两个礼拜会是在陪家人的状态,而且是全神贯注的,或是在台湾或是陪他们去度假,那工作时间就压缩在大概四分之三左右。”

任:“那当你在得知自己生病的噩耗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去做?陪家人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但有什么你在你一生中一定要做到事情?”

李开复:“我当时就觉得我剩余的时间就足够弥补家人了,还有一些很讨厌但必须做的事,比如说立遗嘱,照顾身体,就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活久一点,或是治疗成功,就会花时间去研究这一块的东西,可能都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的意愿清单,去环游世界都不敢想。”

任美星:“你刚刚不是说道比尔盖茨不是做了很多慈善的事情么,那你现在最大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李开复:“就是开开心心的活着,或是帮助那些和我有缘,最爱我或者我最爱的人,这个要做好,其次的话就是让我的工作也能帮助更多人,产生更大的价值,所以创新工厂作为一个投资机构,就会去好好的找那些年轻人,把我的时间花在,最需要我帮助的人身上,不见得是那个投资能赚最多的钱,这个我们有真个团队来做,可以选择性的来挑我个人的辅导,教练和帮助这些年轻人。”

任美星:“现在很多年轻人还没有毕业或者刚刚毕业他们已经很开心了,但是因为您在人生的巅峰之上,那他们这些年轻人在往上走的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那是不是我们可以和我们的下一代人说,人生只要开心就好了,不要太追求人生事业的高峰。”

李开复:“我觉得也不会这样只说,我认为年轻人还是要冲一冲的,所以说我对自己的健康比如说要达到80分,20多岁可能达到60分就好了,不及格就好了,然后对于开心来说的话,现在我可以一个月一两个礼拜去开心,但20多岁的话可能还要平衡一下,一周也许就一两天了,但是也不要零天,就是说我觉得年轻人也不要把事业之外的都放弃了,但是多追求事业我觉得是人生年轻的阶段,应该去做的,随着年纪变大要慢慢的调整。”

任美星:“刚才短短时间的采访我觉得您很有深邃的中国古人的智慧,也有现代科技产业下的精英的智慧。您可以给我们预测一下21世纪包括22世纪人类的未来,包括埃隆马斯克说要移民去火星,否则地球就没有将来,给我们一个预测,下一个世纪,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么?”

李开复:“有,可是也许不到100年吧,也许下30年吧,我觉得人类现在经过了工业革命,信息革命,互联网革命,现在人工智能革命,人工智能带来的结果就是现在的蓝领和很多的白领工作,尤其是那些重复性的,人5秒以下能思考的事情机器都会做的比人更好,我觉得一半以上的人都会失业,但是从正面来说,我会希望这是给人类的一种暗示,就是说这种5秒以内能做的事本来就不该人类来做,人就需要来做更深的思考,需要更有情感的,更感性的,对艺术和美能够平衡自己的时间,因为我觉得人工智能时代的来临是宇宙给我们的一种暗示,说我们过去的生活,太多人的生活都是白活的,因为这种机械式的重复性的工作,我们现在有人工智能能做的更好了,那希望我们能升华,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教育,帮助下一代,找到人类未来需要做的事情,然后我个人认为这些事情就是有更深的思考,做自己有兴趣爱做的事情,还有就是平衡一下我们过去这种急功近利赚钱的思维,然后平衡一下,因为现在有机器可以帮忙赚钱。我们真的人类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该做什么,就是带给我们的最大的思考。”

任美星:“非常感谢开复老师!”


(编辑:刘喻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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