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视频 | 视频|眷村、包子与乡愁: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宝岛一村》

时讯

看看新闻knews记者 王琳琳 吕心泉

2017-07-04 11:03

一份热腾腾的天津包子,安抚深夜散场的灵魂。“这是一个不说很可能就会随即消失的故事。”1949年从大陆撤退到台湾的60万军人连同军眷在内合计120万人,这批当时被视为外省人的新住民,在临时居所眷村中居住了下来。不曾想,这一住就是一辈子。一上船,就是一生。


一场主创见面会,大家笑着聊天,居然聊哭了,台上每一个演员都忍不住哽咽抽泣;台下观众鼻酸泪目,拿起纸巾默默拭去泪水。然而哭完以后,大家又笑了。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它抹去你冷静的自制力,剧终时又让全场起立鼓掌。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却哭了,这样又哭又笑,笑中带泪,大概也只有《宝岛一村》能做到。


《宝岛一村》剧照


在《宝岛一村》的演出介绍上有这样一句话:“这是一个不说很可能就会随即消失的故事。”1949年,从大陆撤退到台湾的包括60万军队在内的国民政府党团官员公务员和军眷等合计约为120万人。那是中国近代史上仅见的一次民族大迁徙,在人类历史中也算一次巨大的迁徙。这批当时被视为外省人的新住民,在临时居所眷村中居住了下来。眷村多是因陋就简搭建起来的木屋、瓦房,矮小而局促。因为相信回家之期指日可待,许多人家里连家具都只买最廉价的藤制品。不曾想,这一住就是一辈子。一上船,就是一生。



《宝岛一村》用三个“眷村”家庭的故事真实呈现出60年前从大陆撤退台湾的军人及军眷的离愁别绪和生活变迁。2002年,台湾传统眷村逐渐被高层住宅代替,军二代也从平房搬到了楼房,全台700多处“眷村”逐渐消失。《宝岛一村》上演时,眷村已经飘零消散,而眷村的故事却因为《宝岛一村》而定格在了舞台上。



“我是眷村的第二代,我觉得我有这个责任去把眷村的故事讲出来。”身为嘉义建国二村子弟,编剧王伟忠既是讲故事的高手,又是这些故事的见证者。他希望,在台湾眷村拆除的时候,能把眷村的历史用戏剧的方式记录下来。“记得眷村在拆之前,大家一起吃了个年夜饭,让我印象很深刻,我觉得我需要去做些什么。所以我不断去拍纪录片,用各种形式去展现眷村,我知道舞台剧是最能直接展现的,但是我没有做舞台剧的经验,我就去找赖导合作。”赖声川读了王伟忠给他的25个眷村家庭的100多个故事,自己也搜集到了100多个故事,把这200多个故事分配到了3个家庭中,就有了《宝岛一村》的大致框架。



《宝岛一村》的三位男主演都是眷村人,主演屈中恒就出生在眷村,当年赖声川邀请他进剧组,刚开口话还没说完,他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第一次建村时,当我看见村子时,我站在旁边就哭了,和我住的眷村太像了,看着房子我就已经晕晕然,前厅、卧房和我家真的很像。”剧里的很多年轻演员也都是眷村二代,赖声川和王伟忠打趣到,因为共同的生活经历,《宝岛一村》剧组几乎是临时组队就能演,也因此,所有演员都对剧组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正如屈中恒所说的,“《宝岛一村》就是一家活的眷村博物馆,是一家还没拆的眷村,我们永远活在眷村里。”



赖声川记得,《宝岛一村》在台北首演的时候,“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声音甫一响起,台下一位老奶奶突然站起来跟着一起唱。照理说,在剧场里面是会被旁边的观众制止的,因为这是扰乱秩序的,可是没有人阻止,老人就一直跟着唱,唱完了大声说,这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歌,然后坐下,所有人都为她鼓掌。九年来,《宝岛一村》的足迹遍布中国大陆、台港澳、新加坡、美国……,演出场次超过200场,观演人数突破20万。



“很少有机会替自己的时代写历史,今天大家都很感性,好像感恩节。”见面会上赖声川说,“每次《宝岛一村》谢幕的鼓掌,我知道他们不止为演员的精彩表演鼓掌,也是为那个时代,为那些角色鼓掌。这些年的巡演,也让很多人看完这些戏,想去了解长辈们的故事,《宝岛一村》其实是要让我们去了解以前的历史。要不然建筑物没有了,故事没有了,历史也就没了。眷村这个短暂的历史结束了,我有幸能创造这个故事,和大家一直演下去。”



9年,224场,20个演员、20个技术工作人员,每年巡回演出开始的时候,大家彼此放下手头的工作聚在一起,到了巡回演出结束,在机场分别,互道珍重。因为《宝岛一村》,眷村的故事永远定格在了舞台上。对于那个远去的时代,每一代人都有不同的体会,也都有相似的感受。正如休斯顿影展主席Hunter Todd所说,“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眷村:是自己所失去的那个地方。”


(看看新闻knews记者:王琳琳 吕心泉 编辑:周杰)

相关推荐 更多精彩内容

暂无列表

APP 内打开
打开看看新闻参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