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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 | 俄乌冲突走向何种结局 历史早已给出答案?

环球交叉点

看看新闻Knews记者 应鋐

2023-02-24 15:28

俄乌冲突爆发一年,前景晦暗不明,令人始终牵挂。战事究竟会在何时结束,我们可以尝试去历史中寻找答案。


有三个问题值得探讨。


第一个问题,战争与战后世界秩序构建有何关系?


世界历史表明,每一次国际秩序的更替,总是需要战争开路。唯有1989-1991年冷战的终结,是以和平方式进行。但是,眼下的俄乌冲突似乎又把人类推回到唯有战争才能决定秩序的可悲轨迹。


其次,近代以来每次战争之后的世界秩序演变,朝向哪个方向?我倾向于认为,从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条约、1814年维也纳条约、1945年雅尔塔协定等历次国际秩序来看,走向多元发展,乃是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历史归宿。


比如,基辛格就认为: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本身就是“欧洲内部的多元化”;而维也纳体系虽不那么“民主”,是来自各大文明的君主体制的欧亚诸列强的“大国协同”,但也大体维持了“百年和平”;至于雅尔塔体系,更是美、苏、法、英、中等不同社会制度的东西方大国之间的共处并存。


就当下而言,新旧力量犬牙交错,虽有局部战争,但全球和平还没被摧毁。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尽可能地争取以和平与改革的方式,实现新老共存、互补过渡,或为合乎时宜之举。


第二个问题,如何事在人为,避免更大规模冲突风险?


人们普遍担心的是,当前战事是否会激发更大规模的国际危机?


对于大战爆发动因的研究,历来有“必然性”与“偶然性”之争。前者强调帝国扩张必定导致战争;而后者则认为,存在着大量触发战争的偶然性因素。


其次,对于大战起因研究,还有着“病态性”与“结构性”之争。前者揭示“病态国家”与野心家发动战争的狂热,后者侧重于特定历史条件对大战的诱因。比如,过度严苛的国际环境所激发的敌对民意,酿成民粹,为战争做下铺垫。


而近年来对于战争动因的研究,又有“依赖性”与“预期性”之争,前者强调经济相互依赖对于战争的制约,这一传统教条看来正在被打破;而后者则清晰证明类似“修昔底德陷阱”、“大国竞争必有一战”之类的所谓预期,才是诱发战争的隐患。


总之,对战争动因应有一个总体客观的叙事构架,而不是迎合意识形态与一己利益需要,歪曲历史,抹黑对手,蛊惑民意。尤其是当历史叙事还存在尖锐分歧的背景下,既坚持正义,如二战成果不容抹杀;同时,留待冷静与宽容氛围之下,求取对复杂历史问题的共识。


其二,伴随血与火的教训,相信人类的良知、相信理性力量的进步。无论如何,当今再也不是以一种意识形态取代另一种意识形态,以一种文明代替另一种文明的时代。


即使在危机之下,依然可以看到,坚持独立自主、不搞排他式选边、主张基于事情本身是非曲直采取立场的国家,仍然是大多数。


总之,事在人为,避免危机与战争升级,还是大有可为。


第三个问题,战争将如何影响俄罗斯的未来?


与所有其他大国相比,俄罗斯具有突出的特点。


其一,近代历史上,俄罗斯是所有大国当中领土面积扩展最多,疆域最大的国家。其二,几百年来俄苏曾经历多次外敌全面入侵,而最终主要依靠自己力量彻底打败外敌。其三,俄千年文明历史上曾经采取了或是毫无保留地学习西方、或是面向东方的反差极大的治理模式。上述历史特征,给当代政治经济进程留下了深刻影响。


如何判断俄罗斯的未来发展呢?战争,是一个重要窗口。


历史上看,通常有两种战争形态,对俄罗斯历史进程产生巨大影响。



第一种,多国参与的世界战争。比如,1812-1814年的反拿破仑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


在这一类大战中,俄罗斯往往是承受着最大的牺牲。比如二战,奉献出两千多万人的宝贵生命。同时,俄罗斯也起到了最为关键的历史作用。


但是,据俄罗斯学者自己的观点,每次世界大战之后,俄罗斯都未必能很好地运用历史时机,构建稳定持续的治理模式。


第二种,发生在俄苏周边的战争。以两百年左右俄苏周边所发生过的战争为例:


19世纪50年代的克里米亚战争,沙俄战败,导致1861年开始的影响深远、推动几十年增长的全面改革。


1904-05年日俄战争的失败,直接导致沙皇逊位,实行君主立宪。


1920年波苏战争失利后,签订《里加条约》割让领土,列宁公开承认战略上与政治上决策错误,随后1921年春天开始实行社会主义历史上意义重大的新经济政策。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十年战争直接导致了戈尔巴乔夫的大规模改革。


总之,近两百年几乎每一次重大周边战争后,反复地出现趋向于体制改革的历史逻辑,这给我们留下一个非常值得深思、同时也耐人寻味的研究课题。


鉴于本次俄乌冲突还不是大规模世界战争,但也不纯粹是周边战争,与以往情况有很大的不同。


因此,本次冲突如果以既不胜、也不败的方式告终,那么,是否将会导致俄罗斯社会既不是国力大增、地位提升,也不是失败背景之下激起国内的重大改革,而是比较长期地延续目前体制状态?


换言之,既不会回到高度集权的苏联,也不会走向西方民主;既不会完全封闭,还会在十分艰难条件下追求开放与合作,但也不会回到上世纪90年代“放任式自由经济”。总之,俄罗斯会相对较长时间内在两者之间徘徊移动。


至于乌克兰,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在“回归欧洲”还是“成为东西方桥梁”这两者之间进一步做出选择。


当然这是一种尚不成熟的假设,是尝试对战事与俄罗斯国内发展这两件事情之间的相互关系作初步的逻辑推演。而未来的进程,显然还要考虑更多因素,才能做出一个更具体明确的综合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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