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长三角新观察丨老戴的“人才一体化”实践

2018年3月25日，一年一度的长三角地区人才交流洽谈会开幕，现场人头攒动。

“在上海读书，找上海、杭州的工作都可以”，“江浙沪都不错”，长三角的大城市，对应聘者有相当的吸引力。

从“一小时交通圈”到“三小时经济圈”，各种热词应运而生。正在推进中的长三角一体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长三角地区人才的自由流动——工作在上海，生活在浙江；或是工作在安徽，生活在江苏——这已经成为很多人的选择。作为人才一体化议题的实践者，他们的个人体验是怎么样的，对未来有什么期许，又有哪些问题亟待解决？

再现古石灰 上海教授圆梦湖州

上午在同济大学上课，下午开车到湖州查看石灰试验进展，这是同济大学建筑系教授戴仕炳的常态。这种生活状态关联着他的另一个身份，浙江德赛堡建筑材料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

《天工开物》里称古代石灰看似“风吹成粉”，实则“永劫不坏”。让这种古石灰重现世间，就是戴仕炳的研究方向和梦想：“用这种石灰来修复古建筑，就能做到真正的修旧如旧。”

在同济大学的实验室，可以对古砖块和古石灰进行成分分析，但要重新研发出古石灰的配方，需要海选配方、制备试块，再找出最合适的配比进行烧制，以及基本性能测试。除此之外，试块还需要妥善储存，以便研究人员长期观察材料风化的情况，时间可能长达十年以上。因此，要在大学校园狭小的实验室里实现这样的梦想，无异于天方夜谭。对戴仕炳的团队来说，一个面积和装修条件都达到要求的实验室是迫在眉睫的需求。

戴仕炳考察了上海青浦、安徽芜湖、江苏南京、苏州等地，但都不甚理想。戴仕炳很着急，他在网上到处搜索有用的信息。

“晚上很晚了，我突然看到这个园区的信息，我觉得合适，马上打电话。我当时没注意时间，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园区那边真的有人接电话；而且不到两天，他们就来上海拜访我。”这个园区，就是湖州市吴兴区的中节能产业园。

赶来上海跟戴仕炳见面的，是吴兴区人才办主任沈海波。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湖州目前有一个“南太湖精英计划”，德赛堡公司完全符合要求，只要戴仕炳的项目落地园区，可以立即拿到一百万的政府资助。“亲商，服务，这是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戴仕炳出发前往湖州进行现场考察。“我住在嘉定安亭，从家出发，开车到湖州和开车到同济大学的时间几乎差不多。他们服务又这么好，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浙江德赛堡建筑材料科技有限公司由此在湖州诞生。

2015年，公司注册，全部手续由园区代办，戴仕炳过上了上海和湖州两地跑的日子。

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开始。在复配“风吹成粉”的古石灰的过程中，他发现在安徽有所需的大量石灰原材料。未来，他打算把实现量产的工厂放在安徽，最终实现他的科技成果产业化。

一个人跑三地容易，但要在这三个地方分别招到对应岗位的人才，就有些困难了。从上海搬到湖州，戴仕炳就经历了一段阵痛——有些核心员工不愿意离开上海，在家庭和事业之间，不少员工选择了家庭。如果将来在安徽办厂，有的员工可能真的需要三地办公。戴仕炳的创业模式，无疑符合按照市场要素优化配置的原则，但是人才作为其中的关键元素，要如何自由流动起来，他还不知道如何实现。

求职看城市 三线地区企业“求关注”

像戴仕炳这样的“高精尖”人才，正在试图扩大自己的行动版图。然而对于很多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上海，杭州，依然是他们就业的首选城市。在长三角人才交流洽谈会上，记者看到了每一年都会出现的场景：大城市的企业摊位前门庭若市，二、三线城市企业摊位少人问津。有一家企业代表看到记者，主动招呼希望能“多给几个镜头，让应届生看到我们”。

“在上海读了7年书，去其他城市不是浪费了吗？”在采访过程中，有一位应聘者这样解释不肯离开上海的理由。当记者问他“投了哪些企业时”，他表示“想不起来了，但都在上海”。

一位招聘单位代表告诉记者，她对这样的情况也感觉很无奈：“我们是上市公司，在行业内也属于龙头企业，但就因为在小县城，所以应聘者们都自动忽略了。”她表示，城市发展差异客观存在，她也可以理解年轻人希望在一线城市打拼的心情。但她仍然希望高校能和企业有更深入的接触和合作，让学生在学校期间就能了解到与其专业对口的其他地区企业基本情况和发展前景，因为“找工作不仅仅是就业季的事”。

上海“浦江人才计划”、浙江省“千人计划”、江苏省“双创计划”、安徽省“百人计划”、“南太湖精英计划”……在采访过程中，记者发现，长三角地区几乎所有的省市都有着一套自己的“抢人政策”，砸钱砸房子，可谓不惜重金。对人才的渴求，背后逻辑是对地区发展的渴望。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过程中，长三角城市之间的产业应有所承接和互补，在“一体化”布局中形成“差异化”竞争合作格局，强化产业协同发展的利益纽带。

在长三角地区人才交流洽谈会上，苏、浙、皖、沪人社厅（局）共同签署了《三省一市人才服务战略合作框架协议》。总体聚焦“人才服务协同计划”、“人才流动合作计划”、“人才发展推动计划”三大行动计划整体推进。深化交流、打破壁垒，长三角人才一体化，正在不断探索。

（看看新闻Knews记者：王抒灵 徐玮 刘宽漾 实习记者：张若涵 编辑：朱佳伟）